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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正在闭门造老干妈和葡萄酱!!!

【羡澄】谁说竹马不如天降(章三)

  【忘羡】转☞【羡澄】且看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主要设定:二次献舍,借尸还魂。

  第三章 江澄,许久不见了


  长安原本是岐山温氏的辖地,射日之征后由清河聂家接手设置了监察寮,聂明玦死后,聂怀桑继位又转手交给了兰陵金氏。

  但其实自聂家那时候开始已经对岐山地区疏于管理,鲜少过问,只要没有大恶大邪大多也就随意遣些门下修士前来驱赶,更多的时候不闻不问。

  到了金光善手里以后,就更加忽略,金光善甚至有意放任。

  一来二去索性连原本设置的监察寮也撤了。

  但后来金光瑶做了仙督又开始进行了一番整治,也算太平,虽然监察寮依旧荒废,但真有事发生也还是要兰陵去人处理的。

  故而长安出现“借尸还魂”一事按理说应该归兰陵金家来管。

  只是风尘仆仆上门来请江澄的是前几年他偶然在闯入一处山洞避雨,撞破了一名女鬼正欲吸食一位男子的精魄,被江澄挥着紫电抽的原形毕露落荒而逃。

  而这位江澄救下来的人是位要去长安谋生的读书人。

  读书人叫方卓,眉目生的端方正气,一身书卷气,恐惧过后,涨红着脸连连向江澄行礼道谢,非要江澄告知姓名日后好报答救命之恩。

  外头雨大,江澄本来是进来躲雨的,也不能就这样再出去淋雨,只能听他一番长篇大论地表示大丈夫应该如何如何知恩图报。

  最后被说的烦了,才冷着脸道:“我乃云梦江澄,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多言。”

  后来日子久了江澄也就将这读书人忘了个干净,哪知道时隔几年会给他请来了长安,住在了他的府上,也没想到当时落魄的读书人如今是真的锦衣加身,高床暖枕,成为了人上人。

  只眉目间那些端方正气却也被世俗庸碌冲淡了不少。

  修仙之人本来也不与官场为伍,自然江澄对这方卓如何一步步走到高位,他身后站着的人是怎样的身份,也丝毫不感兴趣的。

  他一路来已经听了事情的大概。

  半个月以前当今的大将军苏尧山战死沙场,遗体被运回长安入殓安葬,谁知道就在前不久他竟然又一身寿衣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长安繁华的街头。

  而苏家祖坟园里一片狼藉,苏将军的坟墓也空了,棺材板震得四分五裂,死了十来日的人又活过来了,这不是诈尸了又是什么道理?

  “官家对此事也是十分重视,苏将军是为国捐躯的英豪之士,死后却遭此恶难,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官家特地下旨无论如何也要快速解决此事,以慰苏将军在天之灵!”

  “解决?”江澄一手放在乌黑的桌沿,闻言顿下来,皱眉,“你们怎么确定人不是真的活过来了?”

  “这绝不可能!”方卓闻言激动地起身,江澄微侧着头,恰好瞥见他双目瞳孔下意识的紧缩,那分明是恐惧之色。

  “怎么不可能?”江澄并不拆穿,极其平静地反问。

  方卓闻言垂了好一会儿头之后,才抬起来,吐出一口气,“总之,绝不可能再活过来。”随即转过来面向江澄行了个大礼,“还望江宗主能为民除害,为苏将军正名,早日驱逐邪祟之物。”

  江澄微眯着眼,神情微妙里夹带着几分疑虑。

  既然来了长安,他总要去那处看看。

  他来此,本来也是要去看看,去看看魏无羡又一次身死的地方,是如何。

  半个时辰以后,江澄站在了长安城里十分阔绰的一家酒楼“天门”前,不及进去,酒菜的味道已经传了出来,里头人声鼎沸,他嘴角微垂,心道:这魏无羡向来惯会享受,蓝忘机也是个舍得败家的阔绰人。

  甫一进去,便有好几人投来目光打量这个走进来的俊美青年,他浑身气质冷然,直直向着柜台而去,不像是来吃饭,倒像是来踢馆的。

  窗边有几位江湖人士甚至握了握挂在腰上的刀剑,江澄凉凉的一眼轻飘飘地扫过去,那几人顿时觉得一阵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身体上方。

  江澄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掌柜的依言半探着身躯靠近他,他一张薄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掌柜的一脸惊恐晦气,控制不住地吼道:“客官来这里不吃饭,不住店,问这晦气事做什么!”

  江澄放在案上修长的指关节轻轻敲击,手下是一锭银子,掌柜的望着自然心动,伸出手,到一半又突然缩回来,额角滴落一滴冷汗,“那屋子里发生的事鄙人真不知情,客官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他可是记得那日,那穿白衣服头戴白云抹额的青年是如何突然发怒,险些掀了他的酒楼的。

  他怀里的黑衣青年惨白着脸身体都僵硬了,确实死了。

  那白衣青年面容激狂,又力气巨大无比,前去相劝的人,都被他打得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要说话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人家上下嘴皮粘合在一起,张不开来,可怕至极。

  显然那青年不是个普通人,定然是玄门的修仙人士。

  如今面前这位冷着脸的青年也是如此,一样的好样貌,仙风道骨之余却还泄露几分肃杀之气,不好与人亲近的。

  掌柜的一时暗道倒霉,当时那青年带着那尸体走了以后,他便请人将那间他们住过的屋子封了起来,又请人了做了几场法事,驱过邪,酒菜降价,客房也大为整修,甚至请了城里戏班子来搭台唱了好几日的戏,好不容易如今才将生意带的热了些,如今怎么又来了。

  想到此他连连后退,“这位公子也是有本事的事,知我是个庸碌的生意人,万求不要为难,我上有老下有小,还……”

  “带我去那房里看一眼。”

  江澄望着他冷冷地打断。

  他哆嗦着沉默半晌,江澄就立着不走,他最终无奈,苦叹几声,扬手指着楼上,“楼上左拐走到底,贴墙那间,门上贴了好些符纸,您……等……我说……”那紫衣青年已经上楼去了,他苦笑着摇头:“今年倒的什么霉。”垂头瞧见那锭银子还放在那里,暗自欣喜,忙拿过来揣入袖中。

  不过十来日的光景,门上已经积了灰尘,显然自这房间被封了以后,便不再有人看管了。

  江澄扯了符纸,推开门,用手挥开扑面而来的扬尘,抬眼正巧对上打开的窗沿上骑坐着正欲逃跑的人。

  四目相对,两人神情可谓是十分精彩了。

  窗沿上那位下意识要逃,偏又生生顿下来,眼里的惊愕转而化为喜悦,尔后又多了小心翼翼的渴望和怯意。

  江澄阴沉着面容盯着那人顶着一张正义凌然的面容做着格格不入的动作—正抓耳饶腮的望着他,又像是尴尬,又像是期待的。

  “江宗主!”

  正在此事,方卓领着十来名家丁自楼下冲了上来,江澄身形转,背过去,皱着眉,隐有不快,“怎么了?”

  “有人刚刚来报,说昨夜看到那借尸还魂地家伙爬上了这间屋子,您看到什么了?”

  江澄闻言转头,窗户轻轻摆动,而那先前坐在那里的人影早已经销声匿迹了。

  他心里一阵怒意和无力感突然如潮水一样汹涌,不顾方卓等人,直接追了出去。

  魏无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再一次活过来,第一个见到的老熟人是江澄。

  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师兄弟么,怎么就这样有缘。

  可他跑了几步,寻了个屋檐站住脚,手捂上胸口,才惊觉,那处心跳得简直像是要窜出来一样。

  他刚刚差一点就叫出了名字,或者他更期待这次江澄能早点儿认出自己来。

  就算不用鬼道,这样江澄也能认出自己来。

  该有多好。

  可是,江澄都来了,怎么蓝湛还没来。

  我在等你啊。

  他背靠着陈旧的墙壁,墙灰落满身,硕长的身影被阳光照耀投下大片阴影在脚下。

  他突感悲凉又无比落寞。

  魏无羡有那么多的故人,见谁都不需要那么多心理建设,唯独江澄是个例外。

  他怕对方认出自己,怕他们之间免不得又要叹气那些缠缠绕绕的过往,可在这陌生的长安,在这再次活过来的世道里,他又无比希望对方能认出自己来。

  “江宗主,就在哪里!借尸还魂的就是他!”

  他转过头,江澄握着紫电正站在几步之遥,箭袖轻袍,依旧是细眉杏目,无比锐利的俊美,目光沉炽,他二人之间不过十步之遥,驻足静立的江澄,还是那样的连体态都透着一股傲慢自负,与世人格格不入的对立着。

  他听到一声冷哼,“怎么,这次不躲了?”

  魏无羡垂着头,望着地上自己的一团影子好一会儿,才迟缓地仰起头,他又用那一张原本正义泠然,少有笑容的脸露出一个与之毫不相符满是邪气的笑来,像是嘲讽,又像是在埋怨。“躲什么?一直以来不是你在躲我?”

  是江澄在观音庙后断了与他的一切纠葛,是江澄说不必再见的,是江澄总是无数次避开他的。

  却也是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想起来,原来已经不是那一次的醒来的情境了,他不用再担心过往,不用躲避江澄,不用逃避和江澄面对。

  只因他们之间后来又发生过了观音庙那一段,说开了,也说不开了。

  江澄后来避他尤不及。

  他这一次是可以站在江澄面前说话的,他想作为这个人曾经的师兄,他得做先开口的那个人,于是他说“江澄,许久不见了。”

  “哼,邪魔外道,受死吧。”

  但显然江澄没什么变化,依旧要挥着紫电给他一顿抽。

  但这次他脑子还不糊弄,反应灵敏得很,身手无比矫健,躲得比什么都快。

  江澄,总是一见面就要打他。

  不肯听他好好说,也还是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么?

  他一面跑一面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着,看来这一次也没什么不一样。

  “江宗主,我们不追?”

  “我自有分寸,先回去。”

  紫电重新回到青年的手指上,他背着他人脚步平稳镇定地走出巷口,身形修长冷冽,难以接近。

  仿佛不过是去赴一场不甚在意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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